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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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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,看到了衣衫半解的何雅歪倒在一個男人懷裏,冷艷妖嬈的臉,眼睛卻是純凈如同碧海藍天,美得令人窒息。

男人果然都是聲色的動物。

至此,一眼,便記住了。

後來從和何宏的嘴裏了解到,原來何雅竟是他的姐姐。為了給家裏病弱的老父賺錢治病,何雅十三歲便到這個會所裏做了舞女,而何宏之所以經常到會所裏鬧事的原因,也是因為這個。

再後來,我又從一些人的嘴裏了解到,何雅在那一層竟是有名的社交花,許多公子哥散盡家財,都只為了博得美人一笑。

也不知道是私心還是欲念作祟,不由自主的,我便給了何宏許多的幫助,雖然這個想法從來就沒有實實在在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,但是我也知道,我對何雅上心了。

何宏是何雅最寶貝的弟弟,幫助了自己最寶貝的弟弟的老師,何雅自然是記掛著的。所以,順理成章的,便和何雅漸漸地有了接觸。

愛上這個女人,真的用不了多長的時間。她是美艷的,妖嬈的,嫵媚的,覆雜的;卻又是清純的,幹凈的,沁脾的,單純的。

她有著舞女的世俗,卻又帶著不俗的堅韌。她的美貌也許是是她最好的武器,但是她的才情,才真正的讓你折服。

因為看到了太多被何雅拒絕的公子哥,所以即使是真的喜歡到了極致,我還是沒有說出來,依舊好好地扮演著我那一個弟弟的老師的角色,也因此,何雅視我為知己。

我的家族很大,是當地有名的書香世家,家裏的家教甚嚴。

我在家中排行老三,前面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,兩人都是大學的教授,不過現在都不在本地。母親對我的管教很嚴,見我和何雅有來往生了很大的氣,後來與她解釋了許久,她才安下心來。

不過沒想到的是,過後她卻又派了人去與何雅“溝通”了一番,何雅當時哭著跑來找我,語不成聲。

“戎馬,我知道你很好。我也知道我的身份高攀不上你,我何雅這些年來活得辛苦,從來無人理解,好不容易才遇上你一個能了解我心思的人,自然是百倍的珍惜。只是,你若真的在心裏把我想成貪慕虛榮的舞女,我以後自然是不會再來找你了,只是請你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,我也好明白自己的斤兩,以後不做他想!”

看到她的淚水,我只覺得一陣窒息,等回過神來是,竟然已經將她抱住了,我知道,現在如果不把自己的心思說明白,以後便沒有機會了。

最後還能抱一抱她,就算是被拒絕,我也會欣然接受。

“小雅,不是的,請你相信我,我是真的很喜歡你。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,而是……男女之間的。”見她要掙紮,我急忙又收緊了手臂,“你先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
“小雅,我從來就沒覺得你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,在我心裏,你是最美的。我很害怕,如果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,會不會也像別的男人一樣被你冷漠的拒絕,我很恐懼。”

說著,我便把手放開,盯著她有些發楞的臉又說:“小雅,我喜歡你。如果你實在是沒辦法接受,也不要為難,我先走了。”

剛轉過身,便突然被拉住了,只見身後傳來一陣喑啞卻又顫抖的聲音,微弱,卻撼動了我的心。

“戎馬,其實……我是很歡喜的。”

後來,我們在一起了。

何雅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,還是留在會所裏做她的舞女,我們雖然也為這件事吵過許多架,但還是走了下去。

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。

當時的新中國才剛起步,由於領導者的錯誤,文化大革命爆發了。

我們這一家的知識分子,在當時本來就是個敏感的存在,父親剛想要搬遷,卻不知是誰告的密,我們家被劃分成了右派分子。還好當時父親和英吉利領事館的大使是至交,通了關系,便打算立刻舉家移民。

我自是不肯,因為何雅。

跑去和何雅說了許多次,想要叫她與我走,她怎麽也不願意。

“我的父親在這裏受苦,我的弟弟在這裏飽受折磨,我又怎麽能獨自一人跑去和你一起享樂?”

我知道的,這些我都知道。

你的家人在受苦難,但是沒了你,我又何嘗不在受苦?

所以,在登船的那晚,趁父親不註意,我便逃了出來。怎麽樣,我都要與她在一起的。別人都嘲笑我瘋了,也是,當時我已經不是個個莽撞少年了,三十好幾的人了,卻做出了這種莽撞的舉動,後來想想,真是沖動得可笑。

只是,在何雅面前,我從來都是失了理智的。

父親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,不見了我,自然也不會留下來等,他們走了,留下了我一人,看著何雅,我知道,我是真的不後悔。

只是我低估了文化大革命的影響。那天我坐在家中幫別人撰寫一些孤本來賺取外快,紅衛兵就突然闖了進來。

批鬥的過程也不用多說,本來還以為會被關上一輩子的,沒想到一個月後卻被放了出來。剛見了陽光,我便看到了何雅。

她的臉色在陽光有些發白,遠遠地看著我,靜默不語。旁邊走來一個中年男人,將她的手牽起,兩人相攜而去。

臨走前,我看到她對我說:

走吧,保重。

那個男人我是認識的,是中央的一個領導高層,也是曾經對何雅一擲千金的男人之一。

我想,我知道為什麽我能出來了。

真是沒用啊歐陽戎馬,竟讓淪落到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來救你的地步。

在這一方土地,已經沒了我的容身之處,所以最後……

還是離開了。

去到英吉利,找到父親和母親,一家團聚。

十年後,又回到中國,自己一人。

父親母親已老,哥哥姐姐在英吉利已經成家立業,只有我還像一顆無依的水草,根,還飄蕩在中國。

回到中國後,我又做了幾年的教授,便辭了職,偶爾收上一兩個徒弟,娛人娛己。母親總是為我那麽大的年齡還沒娶妻發愁,也是,將近五十了還沒有娶妻,視為不孝。

只是,我的心,真的就這樣了,裝不下別人。

記得很清楚,1983的夏天,我到人民醫院去做檢查,從沒想過的,竟然遇到了她——

何雅。

即便是四十的婦人,她依舊很是美麗。病痛沒有消減她的魅力,貧窮沒有抹去她的銳利,她變得更加飽滿而迷人了。

剛見面,我們都楞了許久,然後相視笑開了。

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,我們談了許久。自那以後,像是有了依托,我很精神,日日都到醫院裏去看望她,也聽她說了只幾年發生的事。

當初男人帶著她回了家,確切的說應該是回了一處房子,更通俗的說是何雅是被金屋藏嬌了。在那裏的生活並不如意,男人的暴虐,男人妻子的刁難,都讓何雅煩不勝煩。

後來,何雅為男人生了一個女兒,卻被男人的妻子陷害,說是她與旁人偷生的野種。何雅被趕了出來,而何雅的女兒也因為生活的落差太大,恨上了何雅,獨自外出闖蕩了。

“戎馬,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便是我的女兒。那時我用自己的自由換了你的自由,一點也不後悔。只是看在我曾經幫助過你的份上,懇請你,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,給她幸福。”

彼時,何雅已經病入膏肓,只剩一口氣了。她伸出了幹瘦的手,顫顫巍巍的從枕下拿出了一張照片。

“這就是晶晶,全名叫何晶,拜托了你了……”如同交代後事般,她又急喘了口氣,幹瘦的臉上綻出一個美麗的笑容來。

“戎馬,最後送我走的是你,真好……”

就此,去了。

我茫茫然的就像是丟失了魂魄,渾渾噩噩的不識日子。也不知是過了多久,有一天宋墨來找我,狠狠地把我罵了一頓,這才幡然醒悟過來。

現在,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何晶。

就這樣一個個城市的去過,打聽過,找到何晶時,已經是七年之後的事情了。

何晶和她的母親一樣,十分的漂亮。只是,唯一不同的一點,何晶的眼睛是渾濁的,事故的;我的何雅,是澄澈的,明透的。

第一次見面,何晶正要去墮胎,孩子的父親不知誰。我勸住她,告知了我的目的,終於讓她把腹中的胎兒留了下來。

“請你把他生下來,我來養育她。”

“為什麽我要聽你的,就因為你是我母親的舊情人?”

“不是的。何晶,我希望你能明白,你的母親已經失去了一個養育自己女兒的機會,請讓我代她實現,如果是你的孩子,小雅必定會很開心。”

何晶當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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